How to Use ChatGPT Wrongly for Legal Research

下午看到了一则有意思的事情 ¹ ，一位律师使用ChatGPT进行法律检索，在未使用法律数据库验证判例是否存在的情况下，引用了“判例”。在被法官要求确认引用的判例是否存在时，其向ChatGPT进行了询问，“Is varghese a real case”。

这件事情不仅暴露了这位从业30年的纽约州律师对于ChatGPT技术、存在问题的无知，亦揭示了这位律师在过去的法律检索中可能仅看判例概览而不查阅判例的原文的可能性。目前，法院已经发出命令，要求这位律师自身以及其所在的律师事务所证明其为何不应当受到制裁。 ²

我也有几次使用ChatGPT进行法律检索的体验，但仅局限用于快速定位法规的名称 ³。使用ChatGPT来检索某个法律问题所对应的特定条款，得到的结果总是胡编乱造的。受限于训练数据的时效性，ChatGPT也无法回答关于2021年9月之后更新的法规的内容，因此即使检索到了法规的名称，我也会去确认一下该法规是否有最新的修订版本。

我自己时常感觉到法律检索的一个矛盾，就是如果你已经知道某个法规/法案的存在，那么真正的检索只是在梳理相关的条款，验证起来也比较容易。但往往现实就是你不知道某个法规/法案的存在。如果该法规/法案中的某个条款至关重要，未能检索到的后果往往是致命的，因此最花时间的往往是在去确认某个条款是否存在。作为中国法律师，我们检索中东、东南亚国家的法律时，往往带着一种中国法的视角，认为某个法律问题在中国法中有着对应的条款，因此中东、东南亚国家的法律亦会规定，但现实往往是这些国家并未规定与中国法的某个条款类似的条款。这个“验证对应条款存在或不存在”的过程往往是最痛苦的。